北城

啥都写,随缘更,下一篇写啥我自己也不知道

【子贡&颜回】当光陨落在史册

 (夫子视角.壹) 

  通篇胡闹,与历史完全无关。

  

  

  阿赐小时候刚拜我为师时可不是很乖巧。他父亲把他教得很好,所以他倒没有平常富家子弟的跋扈气焰。

  但我总隐隐觉得他看不惯阿回,尽管阿赐的确把情绪藏得很好。

  直到几十年以后,阿回去了,阿赐才慢慢地慢慢地向我回忆他与阿回的一切。

  阿赐说,当时他一来,师兄们都在欢迎他,只有阿回在全神贯注地读书,视他为无物。于是他就觉得阿回是个小书呆子,眼里只有书册、没有情感。

  这是我不知道的。

  但其实,关于我这两个弟子,我知道很多。我知道得也许比他们自己都多。

  

  

  

  

  阿赐一开始的确是看不惯阿回的。但后来阿赐反而天天缠着阿回给他补习。我起初觉得奇怪,但后来就慢慢习惯了两人天天待在一起讨论课业。时局动荡,但有时看着他俩凑在一起学习的身影甚至会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我当时没有觉出任何不妥之处。

  直到有一天,刚刚及冠的阿回告诉我他要去宋国娶亲。

  这本来没什么。

  可他专门请求我别告诉阿赐他是去宋国娶亲,如果阿赐问起,就说是去游学。

  我起初不解,娶亲何须隐瞒,还单单对阿赐一人隐瞒。但我应下了,毕竟我很相信阿回的决定,他既如此说,就定有他的道理。

  

  后来阿赐果然来问我了。

  阿赐比起阿回略显跳脱,但从不迁怒。那天他跑来问我阿回的去向时面上的气愤和委屈却是从来没有表现过的。我只能依照阿回的叮嘱告诉他阿回只是去游学。

  阿赐闹腾,说他也想跟去,我甚至只能抬出来父母才堪堪治住了他。哎,好个伶牙俐齿的阿赐!

  

  第二天阿赐来我院中习乐,蔫蔫的,不似往常明快。我好像那时才意识到阿回对阿赐而言有多重要。但可能阿赐那个木头自己都还不懂呢。

  

  我进屋去研读古籍。

  突然阿回进来了,叫了声“夫子”。我有点惊讶,他居然昨天刚走今天就回来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本就该留下,现在这才是该有的样子。

  他笑着跟我说,“父母在,不远游。”

  我也笑了:“阿赐倒是什么都跟你说!不远游?好像说得让我瞒着阿赐的不是你一样。”

  “我还是想等等他。”

  阿回欲言又止,出口的话也晦暗不明。不像往常阿回的风格。

  我大概猜到了些什么。但阿回好礼,如果他不愿告诉我,那我还是不问为好。

  

  

  

  

  阿赐后来接管了他父亲的资业,各处经商,富甲一方。同时也入了政界成了仕。阿赐易骄傲,我怕我一夸他他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所以常常还是敲打他比较多。

  但其实我还是很以他为豪的。

  当年在陈国遭兵围困,绝粮半月,弟子们一片哀嚎。我最先想起的救兵就是阿赐。

  于是给他写信让他速来。

  弟子们一遍遍问我君子在困境中应该怎样。我一遍遍答着君子在困境中也应该坚守本心。太难了,我不放弃我的学说,但绝粮半月的苦是实实在在的。

  阿回每天都安安静静地听着我安慰其他弟子,每天傍晚都会趁着天色未暗独自写信,写给谁?

  

  阿赐来得很快,还带来了楚国的援军。

  我们全都沉浸在脱险的喜悦中。

  我安抚着喜极而泣的弟子们,远远望见阿回在给阿赐束发。那一瞬间我看见他们,好像又回到了十年前我讲学的小院里,不管乱世纷争没有绝粮之苦。

  阿赐经商四处奔波,阿回一直待在我身边布道,近两年间二人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我还以为他们要狠狠腻在一起好几天叙旧,结果第二天一早,我只看到了阿回留给我的帛书。

  阿回走了,说是去宋国求婚。

  这回是真的去了吗?

  我脑海里浮现出来的第一个念头是昨天阿赐一定是说了点什么。若非迫不得已,阿回怎会不辞而别。

  

  

  

  

  我希望他们互通心意了。

  哪怕阿回逃跑了。

  如果一生兜兜转转却擦肩而过该多难过啊。我不希望我的孩子们难过。

  

  

  

  

  后来阿回果真娶亲了,果真娶的是宋国女子。

  阿回大婚的时候我去了,许多弟子们来吃席,在一处笑闹,独独没见阿赐。可能阿回也不知道怎样面对阿赐。

  大婚办得很红火,大红的灯笼和婚服把十二月的雪都映红了,宴里觥筹交错实在热闹。

  我经过院中,瞥见阿赐独自站在院门外。阿赐仰头看着院墙,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终是没有招呼他进来。

  

  弟子们在闹洞房,可阿回死活不愿进,说他要再等等。

  阿回看向我,小声叫了一句“夫子”,但我不并知道他想从我这里知道些什么。

  我拍拍他的肩,“刚刚我在门外看见……”

  “夫子我知道了。”阿回笑着打断我,朝我行礼,“谢谢夫子。”

  阿回从不打断人讲话。我后来想,对于我当时可能会继续说出来的话,他有多怕?

  阿回转身进了卧房。

  

  

  

  

  自那以后又十年,阿回病重,我自作主张写信告诉阿赐。

  他们十年未见了。还自以为在我面前藏得很好、我看不出来他俩互相躲着呢。小崽子们的心思我能看不出来嘛吗?

  

  阿赐来了,不像以前的他了,如果是以前的他的话,阿赐一定会哭的。

  

  据门口守着的小弟子说,阿回是在阿赐怀里去的。大概阿回是高兴的吧。

  

  

  

  

  阿赐出来的时候像丢了魂一样。他没有表现出悲痛,但我一看他的样子,就觉得我好像又失去了一个得意门生。

  天丧予!带走阿回一个还不够吗?!还要把我的那么灵的阿赐也带走吗!

  

  

  

  

  阿赐和阿回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任何有关他们逾矩之情的事情。可能是因为他们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可能是因为他们想要克己复礼。

  根据我评价阿回遗言“其言也善”时阿赐的反应,我想大概是第二种可能。

  好吧,阿回一生爱得铭心却偏偏非要依礼而行,他说他不悔。

  只是苦了阿赐直白入骨的二十载情痴。

  

  

  

  

  有人敲门了。

  “赐!汝来何其晚也?”

  

  

  (完)

  

  

  

  

  害,这篇写得整个垮掉!

  但是我躺平啦!摆烂啦!垮就垮吧小爷不管啦!

  (只是觉得有点对不起夫子orz)

  下次一定给夫子好好写(磕头)


  

  

评论(6)

热度(43)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